王元 :那很早了,可能是八几年。后来张寿武就暗暗地发誓,如果他能够出国的话,他要出国去,不能够出国的话,在中国他要好好干,我看不懂的话,他要想办法把它看懂。当然他没有说出来,当时心里是这样想的,我想这很好。张寿武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要搞什么东西,他当时在看 Andre Weil 的《数论基础》。我就跟他讲,你搞这个东西很好,但是有风险, 如果你搞失败了的话,我没法负责任,但是我可以给你充分的资料,国内的很多活动你可以不参加。当时我知道他的能力很强,这么强的人自己搞就行了。后来他硕士答辩,没有文章,怎么办?当时我是答辩委员会的委员,因为我是他的老师不能当主席。大家听他答辩,他就讲了一通,听众也没有听得懂,他搞的东西当时国内没人搞,也没人听得懂。大家说到底这个分怎么打,我们也不懂,我说不懂才好,你都懂了,他不就没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