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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三十八年“天仙配”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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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6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watermark]三十八年“天仙配”新传
---读王德华先生的新书《弯弯的路》
            王德奎
(一)
盐亭,川西北地区一个不起眼的丘区农业县,近20多年来出版了数十本新书,作者是一些在职和退休的非常普通的公务员、教师、医生、城镇自谋生活者和农村的农民,内容涉及诗歌、散文、小说、戏剧、绘画、历史、政经、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专著或专集,由于出版社大多要求交赞助费,个人要拿出数千到数万元钱,但作者们都无怨无悔,并一个影响一个地带动下去,形成了一种浓厚的文化气围,使人感觉到浓烈的社会健康、向上和改革开放带来的新生。
陶康华先生,是上海长三角生态组合中心的董事会主席。1941年生。1963年于北京地质学院区域调查专业毕业。上海师范大学教授,兼职博士生导师。曾经担任上海师大地理系副主任,现任上海师范大学城市信息研究中心主任,负责指导环境科学硕士点和地理信息工程专业。主讲《环境学通论》、《环境遥感》、《城市生态信息工程》等课程。2009年6月22日,他作为指导清华、上海交大和中国社科院博士生、硕士生团队的、7月间将来绵阳作城市“低碳”规划设计的先期考察的导师,我给他带路去找绵阳市环保局的马道福局长的路上,陶康华先生正在夸“盐亭人才多”的时候,王德华先生打来电话,问我给他的新书《弯弯的路》写书评发稿的事,这加强了我对给他写的书评的重视。
2002年,上海师范大学有两个申报中国科学院院士的名额,学校准备其中一个给陶康华先生申报,但他再三推辞了。陶康华先生的父亲是芝加哥大学人类学的留学生,在世时再三嘱咐他,要对中国的生态环境保护多做贡献。陶康华先生确实做到了----他在第三届世界绿色计划会议和环太平洋都市发展会议,曾领过生态环境保护国际地球金奖。2009年1月在他奉令操办的第二次量子信息与健康上海论坛学术研讨会上,我和何志坚教授才第一次认识陶康华先生。这次他来绵阳,主要任务是在北川支灾----他同全国的几位养猪大王志愿者来绵阳,为北川的一家养猪大户支招和物资支持时,我又介绍杨纯和刘文传两位先生与他认识。杨纯先生一路开车送他到北川,并为这支志愿者团队作“翻译”。 康华先生“夸盐亭人才多”,我理解,更多的是对我们盐亭人的鼓励。他说,他们的生态环境保护工作“24小时准则”,是到一个新地方,必须在24小时内找到能请教的当地人。他还说,第二次量子信息与健康上海论坛,他曾想一定要把我“骗”到上海去开会,因为生态环境保护工作就是在“求衡”,我们出版的约90万字《求衡论---庞加莱猜想应用》一书,为“求衡”提供了思路。人才以组织能为你申报中国科学院院士的标准计,盐亭的人才不多,只有在北京邮电大学的杨义先教授,曾经参加过申报中国科学院院士的评选。康华先生说,这次他来绵阳的飞机上,他身边就坐着两位在上海打工要回家的盐亭姑娘。如果人才以在外面吃苦耐劳能打工计,盐亭的人才也许多。何志坚、杨纯和我,也算是其中的一员。
今天,我再一次读完王德华先生的新书《弯弯的路》,我原先本想改变已写好的书评的《三十八年“天仙配”新传》的标题,但我终于仍着不改了。生态环境保护包括“人学”, 王德华先生就是我研究“人学”的一个可敬可亲的“标本”。他一直叫“德奎哥”,其实我们不是堂兄弟,也非亲非故。我们的认识和友谊来自偶然。1981年我从重庆调回盐亭县科协后才认识王德华的。那是1983年,我到内蒙古参加张颖清的第一届全国生物全息律学术研讨会,这在偏远丘区的农业县还是一件新鲜事,县城里有传闻。回来后,盐亭县医院的马诚伟医生邀请我到他家作客。马诚伟医生这之前我不认识。据他说,由于家庭成分是地主,品学兼优的他,1962年高中毕业不能升入大学,他回农村后想学医,但社教工作组说,就是人死光,也不能让他学医治病。他为了学医,晚上去深山挖死人骨头回家用开水消毒,学解剖结构。改革开放后,1980年全县和全地区招考正式医生,在数百人中,他是盐亭县唯一录取的两人之一。在那些年偷着学医的过程中,他认识了邻近的南部县的青年褚成炎先生。褚成炎和马诚伟情况相似。据褚成炎说,他家庭出生不好,读初中时,和一位老师关系很好,这位老师常在班上夸奖他的学习成绩好。1957年的反右斗争,这位老师被打成右派,褚成炎毕业时受到影响,不能升学。一气之下,他盲流跑到新疆找活干。由于他有文艺细胞,后被人看中招收到新疆伊犁地区的一个军垦农场工作。在那里,一位当地的维吾尔姑娘看上了他。在热恋中的时候,发生了伊犁越境集体逃亡事件,这位姑娘被家人带走。褚成炎再一次受到牵连,被押送回四川老家。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褚成炎参加南部县的造反派,后被派到南部县驻成都联络站,协助省城造反派揪斗省委“走资派”。 褚成炎说他是想“投机”,因为他认为文化大革命最终不会成气候,他要从暗中“保护”老干部入手,以求今后的解脱。这是一场很玄的“赌博”。
褚成炎被分组到揪斗四川省委书记杜心源的一群里。批斗会上他架势很“凶”,背后却悄悄地进入关押杜心源的牢房里,送水送药送衣服,表“忠心”。 杜心源经过多次考验,认识褚成炎是真心的后,就委托褚成炎把他的两个孩子送回老家山西省五台县大建安村亲戚家躲避。褚成炎尽心尽力地完成了任务。褚成炎类似的许多“叛逆”行为,由于家庭矛盾被泄露给了造反派,褚成炎最终也坐牢了。褚成炎从牢里出来的时候,杜心源同志已经重新站出来工作,任四川省革委会办事组组长,中共四川省委秘书长等职务。褚成炎找到杜心源同志说明自己的冤屈。了解褚成炎一些情况的杜心源同志,问褚成炎想干什么,他说他想学中医才好就业。在杜心源同志的帮助下,褚成炎进入成都中医学院参加培训,吃住在成都军区招待所。就是在这时,想学医的马诚伟认识了褚成炎,并得到褚成炎的帮助,与成都中医学院的一些老教授认识而得到指点。马诚伟与褚成炎结下友谊。
    由于出入杜心源同志的家,褚成炎也认识一些军区领导同志。他在学习期间的空闲时间,也帮军区买汽车做了些事。但在成都中医学院的培训他还没有结业,这桩军区汽车经济大案把他卷人进去,他又“包揽”责任坐大牢了。事情过去,1982年出狱后,在杜心源书记等领导的关注下,他被安排到南部县石板乡卫生院做院长。一年以后的1983年,褚成炎以卫生院院长的身份到盐亭县医院回访马诚伟的时候,他听到我参加内蒙古全国生物全息律学术研讨会,也想摸摸参加全国学术研讨会的路子,就叫马诚伟出面邀请我摆谈。在马诚伟家,我谈了张颖清的生物全息律和学术研讨会的情况,也谈了自己的科研历程,他们也给我讲了上述的一些情况。事情就过去了。年底的一天,一位壮实的年轻人找到盐亭县科协来,打听有没有“王德奎”这个人,我感到很吃惊。因为他说他家就盐亭县科协隔别的盐亭县第三建筑公司,但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人就是王德华。原来,他说他爱人是三建公司的工人,她和两个孩子住在三建公司,而他常年在盐亭、西充、南部等三县边境农村行走行医。偶尔才回家里看爱人和孩子。盐亭、西充、南部等三县边境农村已经是他十多年行医的“根据地”,群众相信他,他也才有生意。是他最近在南部县石板乡行医时,被褚成炎“抓获”,问他是哪里人?住在哪里?王德华回答后,褚成炎又问他认不认识盐亭县科协的王德奎?王德华说不认识。褚成炎就叫他来找我,说我能为他的生存出主意。
       就是在这时,我才知道王德华先生的一些生存状况。26年过去,王德华的新书《弯弯的路》就摆在我的面前,还散发出油墨芬香。一幕幕鲜活的王德华的身影闪现在我的脑际。王德华喜爱文学,《弯弯的路》分《新诗》、《古诗》、《散文诗》、《散文》和《小说、故事、回忆录》等五辑组成,是他20多年间在医业之余写就的数百篇作品的精选汇集,其中有的已经发表。读他的《新诗》、《古诗》、《散文诗》这三部分的作品,一篇篇都像晶莹的露珠、玲珑的贝壳、美丽的花朵,具有很高的文艺欣赏性。也许是由于年龄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自己曾有一段类似诗言志的经历阶段,也许是正在看陕西电视台的《金婚》,我更感兴趣的是《弯弯的路》后两辑中的一些篇章,例如该书最后一篇《难忘的回忆》的回忆录,读完,《一个38年“天仙配”新传》的念头油然升起----为什么有医业、文梦兼顾的王德华?为什么王德华有今天这样好的成绩?难道我们不应该讴歌换新天的改革开放!难道我们不应该恰如其分地回味那些不幸中的有幸年程!
26年前的第一次见面,王德华在我面前叙述他生活中的苦难和不幸,使人震撼、使人流泪,但我还是忍住了。上世纪城市和农村两种户籍身份的制度,差别之大,像人间和天堂两重天。即使像我这样通过考大学,从农村走入城市工作的人,每月有40多元的工资收入,但除了维持自己和爱人、孩子这个家庭,再给两边在农村年迈的父母拿一点钱外,所剩已经不多了。如果要再给两边在农村分家过日子的兄弟姐妹经常拿点钱,就心有余力不足。我的亲弟弟就多次在我面前叙述他生活中的苦难和不幸----1970年他和父母小分家时,只分了5斤大米、20斤包谷和几个碗、一口锅。弟媳快生孩子,手里无钱,粮也不多。无法,他只好每夜跑到乡镇上,帮供销社杀猪场无报酬烧锅、打杂,以要一碗猪血回来,给月母子补充营养。我无力帮助弟弟,弟弟也没有向我提出,他的叙述也是多年后的回忆----我同情弟弟,但我也不能怪父母。当时为治好弟弟在中学得的病,已经花尽了家中能卖钱的东西;甚至他的婚姻,也是父母为稳定他的病情,为他张罗的。像弟弟这样的老实农民,只能用老实的沉重农业劳动维持生存;直到今天,快60岁的弟弟每天仍然是这样。在盐亭人中,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是牢固的,但也许是凝固的,还没有在生存斗争结交的人更谈得来。然而这类生存的磨练,就像炉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不只是在革命的洪流中,在枪林弹雨下,就是在人民的平凡生活中,也是一样。也许主要是,就是这些平凡人民生活的炉火,才炼成了中华民族的脊梁,且是千年稳固的,刚直的。而革命洪流和枪林弹雨,炉火涨落过高过快,也许还把有的脊梁炼得有些扭曲。
应该说,王德华比我弟弟还幸运一些。1966年他从盐亭县金孔中学初中毕业后,就参了军,在部队还当上卫生员。1969年3月他从武汉军区总医院退伍回乡,同年5月四川医学院和成都医学院来盐亭,藉助黒平中学校址创办“盐亭贫下中农医学院”,王德华通过自己的努力,得以进入学习。1970年的春天,这所山乡医学院又把实践课搬到他母校金孔中学。就是在这时,金孔中学校长的女儿----任德芳姑娘看上了他。两人热恋了,1970年5月5日他们就正式结了婚。
这是一个大胆的行动。不管怎么说,王德华还是一个农村户口;任德芳作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但任德芳和她的家还是城市户口。按历史神话小说,天堂里的玉皇大帝和二郎神等人物,还是来自人间的,也许是通过类似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洪流和枪林弹雨,才升到了天堂中。任德芳和王德华本来是金孔老乡。由于任德芳的父亲是老军人,并且是职务较高的军官,任德芳和母亲1965年就随父亲入籍城市户口进了城。1969年任德芳的父亲转业才被安排在老家作校长的。
也许在那时的政策和社会环境下,王德华家乡周围的一些农村干部和社员,认为王德华是太幸运了,“红眼病”使他们给王德华这新家,出了种种难题。王德华藉助在部队是卫生员的证明和贫下中农医学院的毕业证,想做大队的赤脚医生,有干部不同意;想出外行医挣现钱,被批是“资本主义尾巴”;准出外行医的条件是,每天要交10倍以上的生产队日劳动价值的工分钱。东说西说讲到一元一天;即使这样,有时分粮分柴还受气。在家的任德芳忍受不了这种现实,精神受刺激,1975年5月扔下两个孩子离家出走了。新“天仙配”中的“董永”---王德华经历了一年多妻离子散、家破人离的艰难岁月,直到1976年“四人帮”打倒后,在上级组织的关心下,才帮他圆这个家。而且春风拂面不断,1979年落实“知青收回城镇”政策,新“天仙配”中的“七仙女”---任德芳带着两个孩子回城,被安排在盐亭县第三建筑公司当工人。
(二)
现在回到26年前王德华先生与我的初次见面,他的介绍,还比不上我上面对他的叙述清楚----当然,这也是今天我读了《弯弯的路》中的王德华的自传体小说《弯弯的路》和回忆录《难忘的回忆》,并根据我平时与他们的交往接触,才连贯起来的。当时王德华只说任德芳带着两个孩子,在三建挣工资不多,经济主要是靠他。如果他离开老地盘转到盐亭县城个体行医,人地不熟,恐怕难为生计。这是个两难问题,但我仍然鼓励他转到盐亭县城个体行医,我的理由是,即使他的医技没有县城的一些医生高,但他多年在农村行走行医,一定积累了不少应急的医技经验。现在县城农贸经济繁荣,他在盐亭大街摆桌子个体行医,也还是有得病的农民请他看病。王德华答应慢慢再说,但他从此要每月回盐亭县城一次。
王德华每月回盐亭都要来拜访我,看得出他的经济越来越十分拮据。一次,他向我借10元的路费----他留给家里的钱后,他连回盐亭金孔与西充、南部等三县边境农村老地盘行医的路费、生活费钱也没有了。我把钱借给他,并再次要他回盐亭县城,在大街摆桌子行医。半年后他来还钱的时候,他对我说,他不再下去了,他要实施我的方案。在盐亭县百货公司门外的大街上,靠着路边每天早上开始搭有一个旧白木桌子,长方桌上面,一旁摆着听诊器和血压器,中间放着处方签和一支钢笔。王德华就坐在一个独凳上,旁边还放有一把旧的竹椅子,那是留看病的人坐的。我在科协办事有时经过大街都要去看他。常常是,有人问看病,他才放下手中翻看的医书。由于没有遮阳伞,有时他是顶着烈日坐在那儿。但即使如此,我们的交谈,我也明显感到他比以前活得快乐。他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先是有药店请他去当坐堂医生,后是他把第三建筑公司临街的一间10平方米左右的房子租了,边开药店边看病,任德芳也用不着到工地上班,而作了王德华的助手。在这和谐的日子里,王德华还自学完绵阳中医校函授课程,拿到毕业证、中级职称证。由于他的三建诊所与县科协紧相连,在我1992年调离开盐亭前,我有空常去他那里说些我搞嫘祖研究的事。
我爱好文学,在重庆18冶工作时,发表过诗歌、散文和报告文学,还创作过长篇小说。1981年调回盐亭县科协工作有条件后,业余我就投入到前沿自然科学基础的研究上。但现实是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之间的鸿沟日益难于交流。我们是公费医疗,看病很少找他,所以在我和王德华之间能填补这种鸿沟的是人类远古的历史文化研究。开始王德华也不习惯。有一次他把写的一首《歌唱盐亭》的新诗给我看,我结合自己对盐亭远古历史和嫘祖的研究,把这些内容和现实生产、生活结合,对《歌唱盐亭》稍加改动,更名为《盐亭县歌》,在科协的板报专栏上登出来,县手管局一位干部还作为歌词谱了曲,教人歌唱。盐亭的嫘祖文化开发越来越浓,很多追随盐亭嫘祖文化研究的在职或退休的干部、教师、医生等同志,也常来王德华的三建诊所坐坐。他常把我对嫘祖研究进展的一些观点、发现,讲给他们听,同他们一起议论;过后他也把他们的意见、观点转达给我。
行医挣钱,是病人多,不是客人多。来小坐的客人,大多数是有工资或退休金收入的同志,热闹的诊所,虽有碍看病,但客人多,一是能把王德华的名气传得很宽;二是王德华不需要离开诊所,任德芳看诊所每月的收入没有减少,还没有意见,而且她也喜欢旁听这类新信息。那时到盐亭县金鸡乡嫘村山考察嫘祖故里的人长年不断,游嫘村山嫘祖故里的文章在报刊上发表不少。有一次,王德华说他到过嫘祖故里,他写了一篇《游嫘村山记》,要拿给我看。文章文辞确实写得很美,与我到嫘村山看到的景物也相似,感情流露也逼真。但我暗地里寻思,他家虽然在金鸡乡所在的金孔区,可这段时间没看过他离开诊所。就问《游嫘村山记》是他的创作,还是真游记?王德华笑了。他又看我很严肃,才说是他的创作。我对他的文学爱好和用功勤学、勤动手,是欣赏的;但一个人的游记文章,即使能以假乱真,我也不赞成。
1992年后,我几乎几年难见到王德华一面,但一年之内他要打几次电话来。从26年前起,我们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这种文史之交,有说不完的话,比亲兄弟还亲。来我绵阳的盐亭客人,也常带来一些王德华的消息:他选为盐亭嫘祖文化研究会的副秘书长了;他选为盐亭嫘祖文化研究会的副理事长了;他选为盐亭县政协的政协委员了,等等。但在电话中,他常透露一点任德芳对他离开诊所,参加社会活动多有怨气;他的经济状况在那一些年里也不好,孩子们也有意见。说实话,我是不支持王德华个体医生,过多地离开诊所参与社会活动的。我在盐亭的时候,我当着王德华和任德芳的面,也常讲这个意见。对于他们那种家庭,那种经营规模,维持生存,不给亲朋添忧愁,是第一要务。这也我对我交的所有这类文友的原则。当年有些同志要邀王德华去开会,我就背后阻挡了----我是把他当作亲兄弟,为他的生活计,而不是简单地做朋友考虑。
像王德华、马诚伟和我等这类解放后才长大的人,如果算是从盐亭农村中走出来的第一代“知识分子”,都经历过艰辛的道路。我不反对关心大事,但经历过那么多的关心大事后也明白,保持社会的和谐与发展,更是普通人永恒的大事。家庭新的矛盾,最终使王德华还是听从了任德芳的意见,以经营生意为要。为了减少和嫘研会的老朋友的接触,王德华还另租了房子,把诊所从第三建筑公司搬到了城外。但王德华并没有放弃医业之余的笔耕,而且写得更勤了。有一次我在绵阳市党史办出版的杂志上,看到一篇《江彰梓盐工委在安家场的革命活动》,写的是黄仕钰同志解放前作为青年学生参加革命活动的事迹。解放后黄仕钰任中共盐亭县委常委、组织部副部长。但这些我都先不知道。我知道的黄仕钰同志,是1958年作为盐亭县玉龙区区委书记的黄仕钰,那时我还是少年,在玉龙区中学读初中。黄仕钰身材魁伟,虎威虎气,领导和指挥着玉龙全区大跃进火热的劳动场面。当时我们一帮少年学生背着粪筐,在公路上来回奔跑,迎接检查团的到来。
我们初中毕业时,黄仕钰同志也调离玉龙区,我没有再见到过他。20年后我调回盐亭县科协工作,盐亭县乡镇企业局就靠着科协,黄仕钰同志是乡镇企业局的副局长,我常看见他和老伴在一起,再没有大跃进他留在我心中的精神面貌。我常主动招呼这位老书记,但他简单的回应后,很少说话。绵阳市党史办的杂志使我陷入沉思。等我回过神来,看作者是谁时,使我惊讶了----王德华!他不是盐亭县党史办的工作人员,甚至不是国家普通干部,但他却写大量的党史材料。我猜想,第三建筑公司和县乡镇企业局在县科协的左右两边,乡镇企业副局长的黄仕钰同志,也许也常到王德华的诊所去坐坐,从黄仕钰同志的口里,王德华了解到他对江彰梓盐工委在安家场的一些革命活动的回忆。在《弯弯的路》的散文辑中,收入类似有史料价值的文章还很多。如《西盐特支在金孔的革命活动》中写的衡超伦同志,《她们是眷恋故乡的鸟》中写的王剑清同志等,都能使我陷入沉思。衡超伦是解放后盐亭县的第二任县长。第一任县长是南下干部,只当了半年。
衡超伦同志作过绵阳地委宣传部长十多年。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才五、六岁,是才发模读书的儿童。衡县长那时也许才20岁左右,个子不高,但他骑的那匹棕色的高头大马,把他显得长得更英俊。那是1950年的时候,他把马栓在我们教室门外的柱头上。由于我没有再看见过那么高大漂亮的马,在童年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听说那马是收缴任望南的。据说任望南作过西康省的省长,解放时起义投诚,但被镇压,1987年给予了平反。我最敬佩的是王剑清女士。她是盐亭1937年到延安参加革命的女革命家。1999年去世前是解放区文学研究会的副会长。1959年至1960年大跃进的“浮夸风”、“高产风”,使得王剑清的家乡盐亭县玉龙区的利和乡、永兴和其他区的古来、安家乡等农村,发生大量的饥饿、肿病和死人现象,她得知情况后,作为中央统战部官员到盐亭作调查,并如实向绵阳地委、四川省委和中央反映了情况,使肿病问题及时得到纠正,一时在盐亭传为佳话。1998年,海峡两岸嫘祖研究会在盐亭召开,王剑清又给予了大力支持。她出面邀请并陪同中华炎黄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的冯征和中华炎黄研究会顾问、83岁的胥光义,亲临大会指导。就是在这一次大会上,曾一度不理解何拔儒的中华上古早期文明起源于四川盆塞海文明和山寨城邦文明的原中共四川省委书记杨超同志公开表态,对盐亭发现的上古山寨城邦文明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使百年嫘祖在盐亭的争论尘埃落定。
像王剑清、衡超伦和黄仕钰等这类解放前长大的老同志,他们是从盐亭农村中走出来的、经历过革命洪流和枪林弹雨的“知识分子”,他们参加创建了今天幸福生活的天堂,但也走过“弯弯的路”。两种“弯弯的路”是王德华先生《弯弯的路》一书巧妙的构思。那么从盐亭农村中走出来的第二代、第三代,等等代的“知识分子”,今后的道路将如何呢?我不可而知。但我相信,类似今天改革开放产生《弯弯的路》的这种大批的文化积累,带来的文化上的坚定性、自组织和文化之林,将会引领他们前行。
(Email:y-tx@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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